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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迪斯科】我抽烟我喝酒但我知道我是个好警察(男主、KIM中心)

注意:

*第一人称视角,男主在见到工会大佬之前(失忆,无名字设定)

*疯疯癫癫穷困潦倒的男主和金的制杖日常

*有些设定可能和游戏内不一样,图个乐,不要太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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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弄丢了警徽又不小心转卖了配枪的人。

借着金的车——锐影内的无线电向同事进行了如实汇报,被嘲笑地五体投地。

我,心如死灰。

(等等,所谓面如死灰心如止水,那么心如死灰是不是也有这个词呢?还是说用万念俱灰更好呢?)

“41。你准备在长椅上坐多久?我们还有案子要调查。”

金站在我的身边,他推了推眼镜。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41?我吗?”

金沉默不语。

(噢,41!我想起来了!因为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当然是因为我自己也忘记了,所以他就用警局代号来称呼我了。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知道了知道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们刚去查看了那具“吊人”。对,这个名字也是在刚刚才赋给这桩案子的。我从旁边的垃圾桶里翻出了几件肮脏到不行的衣裤,简直比我现在身上穿的,更臭几百倍。

(说起来我这衣服多久没洗了?我都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如果就一晚跳了迪斯科喝了酒,也不至于臭成这样吧。)

“金,其实我在那具尸体……我是说那个‘吊人’身上,闻到了一丝甜味。”

“41,既然是甜味,你为什么不把那具尸体放下来呢?”

我顿时无语。

我发誓我的确从那腐臭到呕吐的气味里,好像可能嗅到了那么一点点的,微弱的甜味。但是既然是甜味,金说得对,那我为什么还会吐呢?

“41。”

金停下脚步,看了看表。

“我想你应该是饿了,不然怎么会连自己的呕吐物都想吃。”

“我没有!”

我大声反驳。

(我真的没有吗?但是我已经混乱到连恶臭都能嗅出甜味来了。)

金继续沉默地看着我。

于是我把目光瞥向一边。识趣地和他一起走向餐厅——褴褛飞旋中。


“嘿。”

我靠在吧台上,里面的那个男人还在擦拭酒杯,他似乎都能从我的声音里认出我了,完全不打算理我的样子。

“这位酒保。”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酒保!我是这里的经理!”

看来又把他惹毛了。不过我也是故意的,今天一天我都不知道多少次听他说这话了。

“我要酒。”

我说。

“快给我搞两杯酒。”

然后经理抬起头来,他大概是想要叫我,又不知道应该称呼我什么。

“41。”

金在一旁轻声说。

“这位41先生。”

经理放下手中的高脚杯。

“如果我给你喝酒,您欠我的房费准备什么时候还呢?您还付得起酒钱吗?”

(噢,房费,我大概把这事随着刚才的呕吐一起从我脑子里给吐走了。)

我转向金。

“不要看我。我只是来协助破案的,并不是准备给你还债的。而且你可以问你的警局同事们借钱。”

“可他们都拒绝我了啊!拒绝!!”

我大声嚎起来。

“他们都当我是个傻逼!!!”

“恕我直言,您弄丢了警徽和配枪,这种前所未有的事件…嗯……”

他没打算继续说下去,不过我也不想再听了,因为我不想再被多一个人认作是傻逼。

我的嘴里寂寞得要死,摸了摸口袋,别说烟了,连个打火机都没有。我甚至都想去舔醉倒在桌上那家伙倒下的酒瓶子里的剩酒了。

(冷静——冷静。舔人家的剩酒只会让你更难受。还不如攒钱买一杯喝个爽。不过在这之前,我似乎应该先考虑一下晚上该睡哪。)

“金,走。我们搞点钱去。”

我愤愤地瞪了经理一眼,就带着金离开了酒馆。


或许我们应该骗取一些人的同情。

和他们讲个穷困潦倒的警察故事什么的。

我找到了一个站在杂志摊附近的货车大叔。

“嘿,兄弟。”

我拍拍他的肩膀。

“最近过得还好吗?”

“好?”

他指指远处自己的货车。

“我可是最近已经沦落到拉叶科卡塔地区的苹果去卖了!”

(叶科卡塔地区并没有苹果,那里几乎种不出任何植物。)

我知道他肯定在隐瞒着什么,他的语气特别慌张,眼神也飘忽不定。

“我懂我懂。”

我靠近他,用手做了一个“钱”的手势。

“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他先愣了愣,然后又奸笑起来。

“那我分你个苹果吧。”


“所以你就真的乞讨了一个苹果?”

金有些诧异地盯着我手中的战利品。这个苹果又小又皱,真不知道堆在那老男人的货车里放了几年了!

我咬了一口。啧,一点水分都没有。

不过我真的有些饿了,从早上醒来就什么东西都没吃,和金一起东奔西走,甚至都把自己的胃酸给吐得干干净净了。

(而且还被迫接受了自己的警察身份……是吧?我反正是完全记不起来了。)

我把苹果啃完,扔进垃圾箱。然后认认真真地站定,问金。

“伙计,你真的不打算帮助你的……你的朋友60块钱吗?你的朋友今天将无家可归了。”

“我也说了,41。我是来破案的,不是搞慈善……”

“……知道了知道了!”

我打断金的话,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用了。我把垃圾箱的盖子掀开,刚刚扔进去的苹果核还清楚地躺在里面。

“41?”

金发出不解的疑问。

但是谁管你啊!我要为了我自己的住宿费而努力!

我用手在垃圾箱里掏了半天,又有什么肮脏的黄水沾上了我的白色绸缎衬衫,不过这也无所谓,这衣服早就脏得发臭了,只是变得更臭了一些而已。我从里面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只黄色塑料袋拿在手上。

嘿!就是它!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然后我赶紧又赶回了褴褛飞旋。


一进门,我便往楼上跑。

经理看见我,大声叫。

“别忘了你的房费!”

但至少目前这房间还是属于我的。

我嘀咕道。

金随着我一起进了房间,一股醉酒后糜烂的味道扑面而来。没错,现在连我自己也闻到了。

金在我的房间里四处查看。从破玻璃窗里吹来了风,这让他眉头紧皱,估计是非常看不下去了吧。不过我无所谓,我赶紧跑到床边将几个空瓶拾了起来,装进手中的塑料袋里。

(我的赚钱大计开始了!)

我本以为我只喝了3瓶,不,可能是5瓶。但是地上的空瓶总是能带给我惊喜,我不知道这是一个晚上,还是多少天造成了,可是那至少有十几瓶!

天了!我发财了!

金沉默地看着头顶上静止的吊扇。

“你把它搞坏了?”

他问。

“哦,不。”

我说。

“你要小心点,我早上直接摸了摸灯泡差点把自己搞瞎了!”

显然金对我的这番回答很不满意,他又去浴室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房间。

“金!金!”

我有些兴奋。

“今天就先陪我把房费攒了吧?反正那‘吊人’都已经挂了七天了!再多挂一天也无妨!”


金明显是拿我没辙。他既没赞成也没否定,总之他又跟着我跑出了餐厅。

瑞瓦肖是个好地方,虽然这里的小孩会对尸体扔石块,闹大罢工,还有什么黑魔法之类的神秘的门,不过它好就好在——可以在地上捡到钱。

0.51元。

我把零钱放入口袋,又从垃圾桶和树荫底下翻出了几个空酒瓶。

黄色塑料袋里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的了。

“醒醒,41。”

(噢,金在叫我了。他一定是看我独自发财看得嫉妒了!)

“别急,金。等还完债,我会赏你几分钱的!”

“不,我想说你捡了这么多瓶子,一个才1毛钱啊!”

我愣住了,看看金,又看看我手中鼓鼓的袋子。

“那现在我至少有1块钱了。”

我说。


把瓶子塞进回收机内,从机子的下方开始吐出了钱。

这可比不上我在“吊人”那里的呕吐,它吐得慢极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1块2。

比我预期中的还多了2毛。

怎么样?

我得意地向金舞了舞手中的硬币,金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么你现在有多少钱了?”

金将衬衫袖口捋上去,看了看手表,问道。

“嗯……9块4毛?”

我把裤兜里所有的硬币都挖出来,一个一个数过来。

“那你欠经理多少?”

“额……60块?”

“现在已经下午2点了,41。”

“啊?啊?????????”

我这才意识到这一点。时间不等人,可能是因为现在是夏天,天气比较暖和,白天也很长,我完全忽视了时间这一因素。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金,那你今晚睡哪?”

“我会花钱去开一间房。当然不会让你进来。”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我再次打量了金。说起来一早就宿醉,我还没好好地观察过金呢。

他虽然自称警察,不过手脚细长,也没有厚重的体格,比起称为“警察”,不如说更像是在警局干文员的活。他戴着眼镜,不过眼镜架子似乎有些过大,时不时地会从他的鼻梁上滑下来。当然在眼镜后面的,是他那双平平无奇又有些过分认真的小眼睛。

(不!一定是精明的小眼睛!不然怎么不肯赞助我一些钱呢!)

和他比起来,还是自己——我比较像警察吧。

虽然我又爱好喝酒抽烟,如果可以缓解身上一些病痛的话,嗑药我也愿意做,不过至少从体格上,这五大三粗的身板上,我还是比较符合传统的游手好闲的警察印象的。

(现在怎么办?)

我突然想起来现在也不是感慨谁更像一名警察的时候,不管金像不像,他至少比我有钱——至少多个60块钱可以去开房的钱。

我感到备受打击,直接蹲了下来。

“不如和经理协调看看?”

见我这么痛苦,金提议道。

“那你会帮我吗!”

我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连忙站起来握住他的手。

金很不动声色地慢慢抽开手,推了推眼镜,干咳了几声。

“我尽力吧。”


又回到了褴褛飞旋。我还没开口,经理先头也不抬地说道。

“不还钱没门。”

“嗯……能不能通融一下呢?比如明天再……?”

天呐,金说话也太客气了!我现在只想冲进去拿起一瓶酒就吨起来!

“警察先生。我已经帮他免了很多费用了,他房间里的破玻璃窗也没给他算钱。”

“这也是他自己砸坏的吗?”

金很诧异。

“我们也不会让客人住玻璃窗坏的房间啊。”

于是金又转头看向我。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鞋。

翠绿色的,像两只小鳄鱼。

“其实我一早上发现我的一只鞋丢了。”

我挠挠头。

“后来我在二楼的户外平台上发现它了!神奇吧!哈哈哈哈哈!”

我尽量想把这个故事说得好笑一些,但是谁都没有笑。

“所以你从自己房间里把自己的鞋扔出了窗外,砸坏了玻璃?”

“……………………对。”

(天啦!我怎么像个被训斥的小学生!)

我低下头,但是一个大叔——一个浑身散发着酒味,混合着衣服臭味的大叔妄想取得别人的同情几乎不可能。不仅是金和经理,大厅里的其他人也都露出了厌恶至极的表情。

“不过,看在那起凶杀案的份上!不,我说的是那位逝者的份上——您知道还是要以死者为大的,就今晚通融一下吧,您也不想那具尸体一直挂在后院吧。”

(金!你说得太好了!)

我还是保持着低头的样子,不过目光时不时地瞥瞥经理的脸色。

经理沉默了好一会,他抬头看了看时钟。

“既然这位警察先生都这么说了。”

他有些无奈。

“41。”

连他都开始这么叫我。

“我也不是免费让你住,你得先帮我搞清楚一桩事才行。”


“什么??一桶装满了伏特加的酒不见了???”

(这等好事为什么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

见我两眼发光,经理说道。

“我们旅店的酒桶,你也知道,是那种半人高的酒桶。”

(嗯嗯!)

我激动地点点头。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喝的,不然你早就淹死在酒桶里了。”

见我这么快活,经理直接翻了个白眼。

“那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一周前,先生。”

……这经理对金的态度真是好得过分!

我愤愤地想。

“那你那时没有报警吗?”

“我那会还没到这来,是那位女店员塞尔维告诉我的——就报案后院尸体的那位。”

(看来经理还不知道我们已经问过了塞尔维,她并非报案者的事实。)

“不过之后就因为后院尸体的事,没再追究,也没精力追究这事了。光想着怎么挽回流失顾客都费尽心思了。”

“我能理解。”

金把停下了做记录的笔,又转头看看我。

“那么如果我们能找出酒桶是谁偷的,就能让我的……我的伙伴在这多住一晚吗?”

“那当然。”

经理一口答应。

“让他免费住一晚,延期付房费。我还能免费送他两杯啤酒。”

“好!这案子我接了!”

不等金说话,我赶紧出来表态。

其实我的大脑还没转过来,昨晚的宿醉到现在还头疼。但是听到有酒喝,还是免费啤酒,我不得不立刻做出答案。

趁那位抠得要死的经理反悔之前!

“但是。”

经理又接着说了下去,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们得在晚上9点之前找出真相,不然我都要睡了,我可没耐心等你们到半夜。”

(小气!!!小气!!!!!!)

我在心里大骂这位经理,然后问金。

“现在几点了?”

金看了下手表。

“下午3点半了。”


“想点好的。”

金安慰我说。

“还有5个半小时可以调查。”

我把塑料袋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一边走一边踢着路上的空酒瓶。

(如果是我找到了那桶酒,要我不回去睡觉都行!我情愿淹死在酒桶里!)

“谢谢你,金。”

我抓了抓头发。

“嗯……但是调查……要从哪里开始呢?”

“………………”

金一时没说话,他张大嘴呆了好一阵子。

“你不会连这都忘记了吧?”

“‘吊人’案至少还有尸体,酒桶现在连个桶片都没有啊!”

金摇摇头。

“你喝得太多了,41。我们先从走访目击者开始吧。”


又回到了金的车旁,金拿起无线电话筒,拨通了酒馆的那位女侍——塞尔维的电话。

之前我说了一些话,把塞尔维惹毛了,不过感谢上天,她还是接了电话。

“喂?”

听到金自报家门,她明显露出很不快的语气。

我和金贴得很近——准确地说是贴在金拿起的话筒上。

以防那位女士又挂断电话,金建议由他亲自来与塞尔维聊。

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省了我很多工夫。

金的态度比我温和很多,说话也不会伤害人,他可能在57分局里也是个受人欢迎的家伙吧。

(如果他问同事借钱,是不是马上就能借到了呢?)

金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拍拍我,让我站到一边去。

呵!正好!我就坐享其成就行了!

我缩到车外面,刚准备看看风景,哼个小曲,就看到金把他的小本子按在我身上,然后掏出笔在上面糊来糊去。

这家伙!把我当成垫板了吗!

我觉得,如果我现在一低头,下巴就能碰到金的脑袋。我只好尽力抬起头,假装仰望天空。

下午3点多的阳光还是很刺眼,我都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好了。”

金把电话挂好,有些惊讶地盯着我看。

“虽然塞尔维女士向我诉了很多苦,你也不至于哭啊。”

(我没有!!!!)

我赶紧抹了一把泪,把手往肮脏的外套上擦了擦。

“我是感同身受。”

(骗人!我明明刚才都在开小差,我连金与塞尔维说了啥都不知道!)

“好吧,情感丰富的41。”

金翻起他那本记录的小本子。

“塞尔维女士告知我们,那天伏特加酒桶被特意拿了出来,因为下午会有工会活动,他们预约了会场。她怕他们会需要酒——他们总是临时提出要求,所以她想以防不时之需。”

“工会活动是几点开始?”

“下午4点。”

金推了推眼镜,好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可是还没等到4点,她去客房打扫卫生回来的时候,酒桶已经不见了。”

“嗯……”

我思考起来。

“会不会是塞尔维女士在骗人呢?”

我比划道。

“我指的是——可能是她自己,因为什么过失弄翻了酒桶,然后就撒了这种谎?”

“塞尔维女士称,厨房的伙计,格瑞希可以证实的确有酒桶,不过格瑞希下午就提前回去了。”

“他们串通的可能性呢?”

“我觉得很低。”

金用笔盖在本子上点了几下。

“我们边走边说吧。”


找到了我之前坐着的长椅,我和金并排坐了下来。

“格瑞希在事发当时不在场,他没必要说谎,也没有好处。”

金顿了顿。

“塞尔维女士家境并不好,她也给不了格瑞希什么利益。”

“嗯……”

我灵机一动。

“那如果是那个呢?那个!”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女人婀娜的身体曲线。

金瞥了我一眼,完全不打算理我的样子。

“那要不要回褴褛飞旋,直接问问格瑞希,他好像今天当班。”


“上午,我看到塞尔维女士拿出了酒桶,我还一起帮忙了!”

在厨房工作的伙计大叫道。

“我下午回了趟家,我家人都可以作证的!我没有说谎!”

“那你家人都做伪证的概率也不是没有。”

我用手托下巴,故作深沉地说。

“我没有!!!”

那伙计似乎急得快哭了。

“等等,41。”

金叫住我。

“你这样会没完没了。”

(我当然知道是这样!但是我只想赶紧找出犯人去喝那两杯啤酒!!!!!)

我双手环胸,烦躁地在厨房里转来转去。

“我们就姑且相信他吧。”

金说。


“那酒桶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啊!这可是这么大——的一个酒桶呢!”

我用双手示意,然后擦了擦口水。

(天呐!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已经流下来了!)

“别急。”

金劝道。

“褴褛飞旋门口坐着的那位园艺师,我们或许可以问问她。”


“你好,女士。”

如果不是金向她搭话,我都差点脱口而出“我又来了”!

“请问上周周日,您下午也在这里吗?”

“没错。”

她的态度很温和,和动不动就要歇斯底里的塞尔维很不一样。

“上周天是晴天,我早上就弄好了我的花草棚屋,下午就坐在这里晒太阳。我记得很清楚。”

“那您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吗?……我指有看到有人推了一个半人高的酒桶吗?”

“嗯……”

她明显犹豫了一下。

“我想……没有。”

“真的吗?”

我插嘴问道。

(这可是关系到我的住宿大事啊!)

“……真的。”

她又恢复了那种温和的表情,我和金对视了一眼,金也一副怀疑的表情,但是我们俩谁都没有拆穿她。


又和那位园艺师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强行结束了对话。

我把金拉到一边。

“金!”

我低声说道。

“你就没感觉她都没说到重点吗?”

“我当然觉得了。”

金的脚尖像在打拍子一样点着地面。

“但我不觉得她就是偷酒的人。”

“我可不信她说的那什么,酒桶也没看见,木片也没看到,醉鬼也没看见的说法!”

(我就是醉鬼!她看漏别人可不能看漏我!哦不对,上周我还没来这……)

“你别再说什么,她没有偷酒的必要了!她肯定撒谎了!”

“但是她真的没有偷酒的必要……她有工作,偷上一桶酒并不能使她的生活变得更好……”

“那不是一桶酒,金!”

我严厉打断了他。

“那是无数杯酒啊!!!!!”

(没错!如果用酒杯分开装的话……哇!可以供好多人喝了一杯了吧!)

“我想她可不会像你这么想。”

金推了推眼镜。

“别急。”

他看了看表。

“还有时间。”


我们跻身到城市东边,现在正在闹罢工的队伍里。

一个大块头男性正在高呼口号。

“我能打扰你几分钟吗?”

金问。

他的态度让男人莫名地无法拒绝。

“可以。”

男人说。

“但是只有几分钟。”


我不得不承认金的询问技巧比我高出许多。

不,不仅是询问技巧,情商也是。

(我的脑子可能是被酒精泡坏了。)

大块头回答得很诚恳,至少比那个遮遮掩掩不说重点的园艺师好多了。

“酒桶?我当然没看见!不然早就分给我们这里的兄弟一起喝了!”

我差点就想给他的这番发言鼓掌了!

“工会的这帮家伙不是那天在一楼搞活动吗?不是他们喝的吗?”

“额……”

金皱起眉头。

“事实上,这桶酒本来就是备给他们喝的。不过在活动之前就没了,好在那天他们也没有去要酒喝。”

提到工会,男人突然又义愤填膺起来。

“那帮家伙,可不是好东西!”

在男人身后的几个伙计也高呼起来,声音震得人耳朵隆隆地响。

不得不说,这气氛着实令人着迷。我也差点被带动也想高呼呐喊。

“41,走了。”

直到金强行把我带离这地方。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

我和金又走访了几个人,还是一无所获。

他们要么和园艺师一样在关键问题上支支吾吾,要么就像大块头一样直接明了的说没见过。

别说酒桶了,就连半块木片都没找到!

我蹲在渔夫小屋附近花园的瞭望镜边,旁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不会酒桶被扔进海里飘走了吧……这也太……太浪费了!!!简直暴殄天物!!!)

“金……”

我又可怜巴巴地望着金。

后者还在研究他的小本子,完全看也不看我一眼。

“你别管我了。”

我说。

“明天你就可以看见褴褛飞旋的后院多了一个‘吊人’。”

“如果你这么希望的话……”

金合起本子。

“那我现在就独自回旅社开房间了。”

“等等啊金……!”

(这个男人真是冷血!无情!)

我赶紧追上去。

“你也不想你的警察朋友变成‘吊人’吧!我会伸出很长很长的舌头的!”

金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向前走着。

(等等……“吊人”?说起来我早上在“吊人”那边发现了什么来着的?)

“喂,金!”

我大声叫住他。

“我想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说你想去见你的那泡呕吐物?”

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噢,41……我想说……嗯……我不想批评什么,我只想说你的爱好真独特……”

“不是的!!!!!”

(这个男人真的把我当成变态了!)

我拼命解释道。

“是看看那个‘吊人’!早上那个味道你还记得吧!味道!”

“让你呕吐的那个?”

“噢,感谢上天请你把它忘了吧!”

我都快要昏迷了!

“是那个‘甜味’!‘甜味’!!!”

“你确定不是自己精神错乱了吗?41?”

“我确定我没有!!!”

我真的快哭了。

“金,你再回想一下我们看到的‘吊人’。那棵树很高,在旁边玩耍的熊孩子说旁边的梯子是连他们也爬不上去的,那么是谁把那个‘吊人’挂上去的?他自己飞上去的吗?”

“嗯……”

金沉思道。

“也许真的是他飞上去的呢?”

“求你了!别开玩笑了!”

(这关系到我今晚是否会露宿街头啊!)

“好好。”

金笑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笑,虽然他有一双小眼睛让他显得有些呆板和狡诈,不过不得不说他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你想想我们调查的脚印,有个将近200公斤重的脚印……是吧?”

我使劲转动被酒精淹没的脑子。

“如果不是抬着受害者,而是带着酒桶呢!他们需要有个东西踮脚才可能把绳套挂在树上啊!”


感谢上天,我终于说动了金。

太阳已经落山好一阵了,街上闲逛的人开始变少,我们赶紧冲着褴褛飞旋的后院跑去。

一看到“吊人”,我赶紧跪在地上——我才不管那地上有多少人呕吐过,或是撒过尿或别的什么,拿出备在身上的手电筒照了起来。

金捂住鼻子,不过他也蹲在我身边看起来。

“……你现在还能闻到甜味吗?”

(他竟然还有心思在开玩笑!)

我只能回答。

“在我鼻子里,只要是酒的味道就都是甜的!”

我们一分一厘地仔细观察,终于在一堆人踩踏的脚印里观察出一个模糊的,酒桶的印迹。

“谢天谢地。”

我说。

“为了把绳套挂上去,他们必须有人踩在酒桶上。而且空酒桶可能站不稳,所以他们搬来的是装满了酒的桶。这给我们留下了几分线索。”

金拿出笔在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着,他站起来又在周围转了几圈。

“41,快看。”

他指指靠近栅栏的一边。

“这里有一点木屑和碎木片。”

我激动地点点头。

“我想这应该就是证据了。”

金抬头看着‘吊人’,又看看地上模糊的脚印。

“我想这个问题就只有你这个酒鬼才能回答……”

他犹豫了一下。

“他们就是在这把那桶酒喝了的吗?”

“嗯……”

我想了一下。

“我猜是在踩上酒桶的时候,酒桶下方有点漏了,所以就干脆直接就地喝了吧。不然这里也不会有酒味。”

“那剩下的酒桶呢?这么……这么大的酒桶呢。”

“那边的小房子。”

我冲着后院通出去的一条小路努努嘴。

“那边有幢房子的门被木板封住了,去检查一下应该就可以知道是不是用了酒桶的木板了吧。”


破案成功!

我难掩心中激动之情。一想到又有免费啤酒喝,睡觉还有着落,就想着干脆来一个不醉不休!

(我还宝刀未老!)

不过到了褴褛飞旋,经理直接问我。

“你找到偷走酒桶的人了吗?”

“诶?人?”

我的眼睛咕噜转了一圈,突然傻眼。

(对啊!犯人是谁啊???)

这时金上前一步,解释道。

“具体的作案者还没有找到。”

“啊?”

经理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金!你在干什么啊!!!我们……我们就差一步了啊!!!)

“我们已经初步锁定了犯人。”

“但是我给他——那位41先生的条件是今晚就得解开案件啊。”

“酒桶失踪事件与‘吊人’有关。”

金推了推眼镜,他凑过去在经理耳边轻声说。

“现在妄下结论抓错了人,您责任担得起吗?这不仅仅是一桶酒的问题,还有一条人命。”

经理脸色发青。过了一会,他冲我说道。

“看在这位警察先生的面子上……今晚就不算你费用了。但是60块房费你必须得明天付清。”

我差点激动地跳起来!

“没问题!谢谢酒保……不,经理!”

见经理之后就毫无作为,我杵在原地,又憋出一句话。

“那……两杯啤酒呢?”


我端着两杯啤酒上了楼。

碎玻璃的房间晚上冷风直吹,但是我还是高兴地想放迪斯科音乐起舞。

我灌下一大口啤酒。

(看那个自大的经理不情不愿地给我啤酒的感觉真爽!!!希望他别往里面吐口水啥的。)

然后我想到金,觉得或许这其中有一杯应该是给他的。于是我敲敲隔壁金的房门,很不舍得地把啤酒送到他面前。

“嗯……我想这杯应该属于你的。”

(希望他别喝希望他别喝希望他别喝希望他别喝希望他别喝)

金看看啤酒,又看看我。

“别摆出这种为难的脸色了。”

他说。

“你自己喝吧。”

(太好啦!!!)

然后我挤进金的房间,坐在沙发上。

“嗯……你说你已经锁定了犯人,那到底是谁啊?”

金吃惊地看着我。

“41,你都已经知道手法了还不知道犯人是谁吗?”

(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又眼睛咕噜噜地转起来,觉得这里应该为自己找个借口开脱。

“嗯……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意见是不是和我的一致。”

“好吧。”

金叹了口气。

“最大的疑点在于,为什么一向会在活动上喝酒的工会,上周日却没有点酒?”

“因为他们突然不想喝了?”

“不。”

金摇摇头。

“当然是因为他们早就知道酒已经没了啊。”

(原来如此!)

我压制住自己震惊的表情。

“但是园艺师和其他路人都说没见过酒桶啊,他们是怎么把酒带出去的呢?”

“工会在这边的势力很大,谁都不想惹上麻烦。更何况就传言来说,本来‘吊人’事件就是和工会有关,或许他们已经和那位受害者起了冲突。与其多一事,还不如谎称没看见,保命要紧。”

我又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

“然后还有一个问题,金。”

我实在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为什么你也向经理提出要求,要一个免费房间?”

“你能要求啤酒,我就不能要求免费房间吗?我也出功出力了,而且!这可是60块钱啊!”

金瞪大眼睛。

“你得捡600个瓶子才能挣回来的钱啊!”

(求求你别说我的黑历史了!)

我双手掩面。


在金的房间死皮赖脸地喝完了啤酒,我又回到了自己房间。

不得不说金还是蛮可爱的。

我被自己的这种想法震惊到了。

躺在床上又过了一会,在酒精的催眠下我的脑袋已经转不动了,连之前想疯狂跳迪斯科的想法都没了。

一切都被混沌淹没。

唯一还记得的一件事是。

明天要怎么收集600个空酒瓶。

然后我落到了沉得不能再沉的睡眠之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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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什么游戏都会玩成捡垃圾模拟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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